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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人节过了但还是快乐

       喻文波醒来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白噪音室的天花板。然后他下意识转过头,就看到床头自己的精神体跟田野那只浣熊打成一团,如果可以实体化估计毛发甚至会乱飞。真这样这会儿田野大概会狂打喷嚏吧,他无来由地想,就看到田野带着一沓资料走进来,看到他尚还懵懂的眼神时,愣了愣,随即问道:“醒了?感觉身体如何?”

  “……就那样吧,还是老样子。”喻文波清醒了些,锐利的精神刺痛伴随着精神图景里肆虐的狂风与黄沙又让他不由得皱起眉头。好在身处塔里最顶尖的白噪音室,他虽然感到不适,但仍能忍受,只是……喻文波问:“田野,我什么时候能出去做任务?”

  他并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

  “还得给你做几次精神梳理才行,到时候你好了,我会带你一起出去的。”田野说完,握住他的手腕,冰凉的触感不由得让他身体有些僵硬,随即熟悉的、让人怀念的舒适感再次冲刺他的四肢百骸,精神图景里肆虐的狂风渐渐平息,连带着黄沙都不再四处飞舞。

  喻文波皱起的眉头放松许多,就听到田野又说:“他不让我说,但我觉得应该告诉你。喻文波,宋义进来看过你。”

  喻文波眼睛轻微颤了颤,下意识咬住自己的手指,然后被田野轻柔地掰开:“你昏迷的时候好不容易好一点,别又啃坏了。”

  喻文波看了看田野也好不到哪里去的手指,下意识想嘴回去,但医患关系的神圣性与宋义进的事让他没好意思说出口。他有些奄巴巴地问:“他说了什么?”

  “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拜托我好好看着你。”田野边替他做精神疏导边说,“他也试过给你做精神治疗,但失败了。”

  喻文波垂下眼睑。

  一旁的精神体不知什么时候也变得无精打采,一副任由浣熊拿捏放弃抵抗的模样让后者收了爪子,不动声色陪他难过。

  “可能,我是有些怨他的吧。”良久,田野才听到喻文波低不可闻的声音:“其实并没有道理怪他,但哨兵嘛,就是这样,情绪上来了就忍不住。这种感觉你估计很少体验。”

  田野却笑了笑,也轻声回他:“我体验过的。”

  他脸上的表情过于云淡风轻,以至于喻文波觉得这只是安慰自己的托词。

  “可是田野,我想不出你怨人的样子。”

  “这种事情是堵不如疏的,”田野却避开自己不谈,转而开导他,“出了白噪音室之后,就去跟宋义进说吧。”

  喻文波不明就里:“说?说什么?”

  “说你埋怨他啊。”田野不动声色替他梳理尚未完好的精神屏障,轻声回答,“他对你那么好,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呢?”

  

  喻文波看着与自近在咫尺的田野。田野的面容人畜无害,尤其戴上一副眼镜之后更加显得无辜,劝他的语气也轻轻柔柔的,但却无端让人信服。

  “谢谢你,田野。”喻文波朝田野身边靠了靠,田野愣了愣,然后本能地薅了下喻文波的头发,僵了一下之后冷静地移开:“喻文波,你该洗头了。”

  “不是!!我刚醒!!!你干嘛啊田野!!!喻文波的大嗓门从白噪音室一路传到塔的中心大厅。正好有人来塔报道,听到喻文波的嚎叫声之后奇怪地问道:“这是谁?怎么喊的那么凄惨。”  

       中文显得磕磕绊绊的,用田野的话来形容就是一股子棒味。  

      “我们塔里的一个顶尖哨兵,前段时间被人阴了,现在在接受治疗。”负责接待新来的韩国人的是同样是韩国人的李汭燦,“为他主治的是田野,我们俩的队友,也是你未来一年的搭档。”   

 

      最近一直在忙给喻文波修复精神图景的事情,以至于空降一个新搭档这种事,田野还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喻文波的精神图景已经被他修复得七七八八,他便带着喻文波去塔的最顶端找人。哨兵的精神图景虽然大变样,但能力仍然卓绝,依然是s级别的顶级哨兵。再加之田野与宋义进都坚持让他留下,总塔领导也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许了他继续留在塔里的事。 

  只是喻文波再也不像从前,他失去了不同于其他哨兵的卓绝的精神力,太过敏锐的感官让他无时无刻都处在精神折磨的状态里。

  很难受。

  以至于他这段时间都格外依赖田野。

  

  

  但也是喻文波先提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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